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景厘听了,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什么来。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 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