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,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 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