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