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庄依波刚刚睡醒,就收到了千星发来的消息,说她已经登上了去滨城的飞机。 庄依波犹在怔忡之中,申望津就已经微笑着开了口:当然,一直准备着。 千星撑着下巴看着她,说:那你的意思是我陪着你的这段时间都是浪费的咯?也是,那我就没什么好内疚的了,你去你的伦敦,我去我的滨城,咱们谁也别碍着谁。 庄依波关上门,回过头看见坐在沙发里的几个人,心里忽然又涌起另一股奇怪的感觉。 哪怕是这世间最寻常的烟火气,已然是奢侈一般的存在。 我知道。乔唯一说,我当然知道他们刚醒来的时候又多磨人。眼下你终于也体会到了? 庄依波这才终于回过神,你你怎么会过来? 申望津瞬间就微微变了脸色,道:哪里不舒服? 小北,爷爷知道你想在公立医院学东西,可是桐城也不是没有公立医院,你总不能在滨城待一辈子吧?总要回来的吧?像这样三天两头地奔波,今天才回来,明天又要走,你不累,我看着都累!老爷子说,还说这个春节都不回来了,怎么的,你以后是要把家安在滨城啊? 庄依波关上门,走到沙发旁才又问了他一句:你是有事来伦敦,顺便过来的吗?